-上将云x来历不明失忆亮

-星际人类末日设定

-全文瞎几把扯淡，作者没有大纲，写到哪算哪，逻辑死格局小，别抠细节，扣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最近时间比较充裕，应该不会坑（不过依然是薛定谔）

-在尝试新文风

01.

　　宇宙历0202年。

　　人类基地莫名迎来一场动荡，所有设备全数失控，灯光骤灭，现场混乱一片，赵云刚走进来就差点儿没被人一头撞掉了帽子。

 

　　“安静。”赵云把那人扶稳，捏住帽檐，常年坚守于一线战场磨砺出的冷硬气息让在场的人都下意识停住。

　　“各自停在原地别动，紧急电源设备已经在调动开启，没有敌军来袭，不用慌乱，各自守好自己指责就行。”赵云说着点了下手背上的上将特配的通讯仪，红点在黑暗中闪烁，“各队队长十五分钟后来到A区会议室集合。”

 

　　他刚说完，甚至来不及把手放下，就见角落处突然亮起一道幽蓝色的光。

　　那光宛若夜中磷火，不刺眼，将老旧的甚至周边生起锈来的圆形仪器衬出了远超过这个时代的科技感。

 

　　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朝那光看去。

 

　　“怎么回事？”赵云望着那光微微皱起眉头。

　　边上靠的近的人大着胆子看了眼，才愣愣地说：“报告上将，那个应该是……时空圆环。”

　　赵云：“时空圆环？”

　　那人点头说：“对，应该是时空圆环没错，上一次禁军攻城的时候遗留在战场上的，因为统帅说这个长得很像他曾在一本书上见过的时空圆环，所以特意拿去做了研究，最后发现好像只是废铁，就一直丢在那儿还没来得及拿出去处理。”

 

　　赵云没说话，他望着那个依然在散发着光的时空圆环，片刻，于众目睽睽之下走了过去。

　　等靠的进了，赵云才发现这光带着点儿温度。

 

　　有点冰。

　　如秋池凉水一般的凉意，将周身因为失去电源而没了空气恒温而略显闷燥的温度吹散，赵云不知怎么的，居然觉得这个光有点温柔。

　　这个错觉来的突然，也来的猝不及防。

 

　　圆环被遗弃在角落，上边落着一层不知是土还是灰的污垢，赵云蹲下身，白色手套在上面轻轻一碰，便留下一道深灰色的痕迹。

　　下一秒，原先微弱的光芒毫无征兆的盛放，将原先望着它的人都刺得双眼生疼。

　　赵云也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他尚未来得及收回手，就见圆环突然漂浮而起，升腾至半空中停住。

 

　　“上将小心！”边上有人喊了句，“我这就叫人……”

　　“没事。”赵云抬手打断对方。

　　他站起身，抬头望着飘起比他高稍微些许的圆环，只见蓝光之下，与他相隔咫尺距离的位置，缓缓出现一人。

 

　　那人宛如全息投影般出现，有无到有，逐渐清晰也逐渐真实，银白色的零碎短发无风自扬，一身纯白毫无点缀的衣服将挺拔的身姿衬的有些单薄。

　　赵云在一片清澈的蓝光之中，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在看从天而降的神使。

 

　　“神使”此时正闭着眼，微微仰着下巴，白皙的肌肤透出一丝病态的苍白，修长的脖颈带着血丝，纤长的睫毛将眼窝打落出一层薄薄的阴影。

　　周身的蓝光在他身形彻底定形之后，忽又如潮水般褪去。

 

　　男人在一片死寂般沉默中赤着脚落了地。

 

　　“滋啦——咔哒！”

　　“咚！”

　　“上将危险！”

 

　　能源重启、屋内亮起的瞬间，沉默猝然被打破，数把长枪对准突然出现的“神使”，赵云几乎来不及出声阻止，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已经迅速地将面前的可疑人士围城一个圈。

　　男人在诸多枪口之下，终于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仿佛藏着浩瀚星河的眼睛，明亮的惊人，赵云与他对上目光的瞬间，仿佛坠入宇宙之中，脚下都有一瞬间的“空”。

　　但这点空很快便消失。

　　一是作为上将、常年驰骋战场于危险同进同出的本能；二则是这双拥有浩瀚蓝色的双眼，突然有一边黯淡了下去。

 

　　变成了灰败的白。

 

　　“……赵云？”

　　男人突然开口喊了声，声音略微低哑，但咬字很清晰，周围所有人听见的瞬间都朝着赵云看了眼。

　　边上的一位士官皱着眉沉声道：“你是谁？”

　　男人置若罔闻，连身边的枪口都视若无睹，甚至想上前一步，但没能成功，只能隔着距离，望着赵云，再次问道：“你是赵云吗？”

　　他眸光闪烁，几乎看不清情绪地再次追问：“你是吗？”

 

 

02.

　　自从人类基地被一步步毁灭之后，连带审讯室都落灰了很久，为了节省能源而长久未开恒温，导致空气都有股刺鼻的味道。

　　角落的摄像头和墙壁的死角处更是落了一层厚厚的灰，铁质的金属椅和桌子因为放置太久，拼接处竟有些锈迹斑斑。

　　猝然间，有人砰地一掌落下，将本就不怎么堪重负的铁桌更是砸的摇摇欲坠。

 

　　“啧，”审讯室外，翘着腿坐在位置上的李白冲着显示屏皱了下眉，他按住耳朵上的通讯器道，“韩信你他妈轻点儿，桌子弄坏了你自己修。”

 

　　韩信虽然表情依然很凶，但好歹把手收了回来，重新坐回在位置上，目光危险地凝视着对面从进来到现在足足半个钟过去也没变过表情的男人，问出了进来后第十五遍的话：

　　“我再问最后一遍，你到底从哪里来，目的是什么？”

　　男人也说出了他第十五遍的回答：“不知道。”

　　韩信：“……”

　　李白：“你敢再砸一次试试。”

 

　　韩信没忍住草了声，吸了口气忍着脾气又说：“名字跟年龄？”

　　男人：“不知道。”

　　韩信：“那个时空圆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从那东西里出来？”

　　男人：“不知道。”

　　“……”韩信瞪着他，“那你知道点什么？”

　　男人像被戳到了什么点一样，脸上终于出现短暂的变化，但也只是一瞬，他眨了下眼睛，忽地抬头望向韩信头顶正对着他的摄像头：“赵云。”

　　“……”

　　“我只知道这个，”男人说，“其余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赵云刚从会议室里出来，就接到李白的电话。

 

　　“他说他只记得‘赵云’，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记得。”李白咬着棒棒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赵云，“该不会是你什么历史遗留的……情人吧？”

　　赵云早习惯了这人混不吝的模样，低头看完手里没什么有用信息的审讯记录后，抬头说：“测谎仪上了吗？”

　　“还没，就他那手无缚鸡之力，浑身上下别说枪了连双鞋都没有的样子，根本用不着浪费本来就不多的资源去调动设备。”

　　李白倚着墙壁，把棒棒糖咬的咔咔响，“韩信那孙子审了半天，桌子都快给他拍废了，也没问出半句，我估计应该是真没东西可以说，撒不了谎。”

 

　　赵云看他：“你是从韩信拍废桌子也没审出半点来得出的结论。”

　　李白抬手指了下自己的眼睛，勾着嘴角说：“——当然是靠着我的眼睛了。”

　　赵云把审讯记录递给李白：“那不撒谎，能是什么问题？”

 

　　李白沉默半晌道：“失忆。”

　　赵云：“失忆？”

　　李白点了下头：“我识别了他的脸，往前数五十年的人口资料库里并没有他这张脸，包括相似的也都没有。时空圆环这东西我以前听老师提到过，虽然迄今为止它对我们目前人类科技而言实在有些朝前，但这只是因为我们资源不足的缘故，不代表它不存在——甚至曾经有人曾成功研究出来穿梭过时空。”

　　赵云：“那这和他失忆有什么关系？”

 

　　“代价。”李白眯着眼说，“时空穿梭这事儿本质来说太过荒谬，它有极大的可能会破坏一个世界的正常秩序，因此启动它，是需要代价的。”

　　他停了下，转头看着赵云：“代价可能是身体上的某个部位，某种观感，某种情感，其中也包括记忆。”

　　“至于他为什么会记得你的名字这我就不知道了，”李白咬着已经秃了的糖棍在嘴里转了个圈，拿着审讯记录离开前又说，“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应该是认识你——不是过去，而是未来。”

 

　　赵云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李白转身离开，他才再次开口：“他现在在哪？”

 

 

03.

　　自从进入宇宙纪年，人类狂妄自大企图成为宇宙的食物链顶端，最终被外界层层击破，整个生态环境就开始极速下降。

　　短短十来年的功夫，曾经的星球霸主如今只能龟缩在这层层地下之中建立起基地，苟且偷生，成为了曾经自己所鄙夷的“过街老鼠”。

 

　　为了节约资源的缘故，基地的恒温系统到了深夜便会自动进入弱模式，在这生态系统被彻底毁坏的如今，一天之中的温度变化极大，白昼宛若烈焰，夜里如坠冰泉。

 

　　赵云来到审讯室的时候，银发青年正披着一件灰黑色的袄子倚在桌边，衣服是韩信走前留下的，不算特别暖和，但总比没有强。

　　仍然赤着的脚这会儿正踩在地板上，大概是因为冷的缘故，脚趾正不自觉的蜷缩起来，裤摆下凸出来的脚骨白的刺眼。

　　青年的反应有些迟缓，直到赵云合上门，走到他身边，才终于转过头。

 

　　俩人又一次对上了目光。

 

　　与第一次不同，这回没有枪口，没有士兵，更没有其他人虎视眈眈，不算大的审讯室里很安静，冰冷之中，呼吸声和心跳声都变得尤其清晰。

　　青年俩手插在兜里，用仅剩的左眼看了赵云好一会儿，才说：“是你啊。”他把脸别过去，没像上一次那样追问他是不是赵云这件事，而是道，“你也是来审问我的么？”

 

　　赵云没接茬，而是问：“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青年顿了下，转头看他好一会儿，才说：“我也想知道。”他顿了顿，又问，“不用审了，我能交代的都交代了，没什么不能说没法说的，只有我清楚的不清楚的。”

　　赵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青年不知想到什么，忽地微微仰着下巴，略长的刘海遮住他那只灰败的眼，嘴角显出一丝很浅、看不出什么用意的笑：

　　“……但我也是真没想到，我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居然还记得你的名字。”

 

 

04.

　　入了夜的基地很是安静，上将的房间被安置一处单独的位置，不算偏，但有点里。

　　赵云扫了瞳孔验证后，咔哒一声开了门。

 

　　还没进去，就听身后青年说：“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赵云拉开门后说：“等到了后半夜，温度只会更低，审讯室的恒温要比其他地方弱不少。”

　　男人沉默寡言惯了，声音也有点冷。

　　青年眉头一挑，有些意外：“你怕我冻死在那儿？”

 

　　赵云没说话，只是斜了他一眼。

　　青年也看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电子手铐，这才终于抬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装横有点儿出乎青年的意外。

　　气场强大的铁血军人的家出乎意料的温馨，陈设干净，东西不多，但处处都透着烟火气，连带摘下帽子脱下外套的男人也变得不那么冰冷。

 

　　“把来历不明的人随随便便带回家，你就不怕出事儿么？”青年站在玄关处突然说了句。

　　赵云闻言动作顿了下，头也没回地就说：“你手上的电子铐不是摆设。”

　　青年“嗯？”了一声。

　　赵云说：“带电的，建议你不要轻易尝试——如果你不想今天就在那儿躺一夜的话。”

　　青年眉头一挑，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电子铐，眼神若有所思，他似乎想说点什么，但那点话头很快又被咽了回去。

 

　　赵云也没搭理他，不知道是李白的那番话，还是这个突如其来的青年给他的感觉的原因，赵云发现自己对他很难提起警戒心。

　　这种难得来的很诡异，他自己都弄不明白。

　　然而却已经把人带回了家。

　　甚至还把人丢在外头，自己进厨房做了半个多钟的饭，等端出来的时候，看着仅有的一套碗筷，才意识到自己家从来没来过人。

　　青年是第一个。

 

　　客厅里头顿时一阵儿安静。

　　青年正想说他不吃，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赵云把仅有的一套碗筷推了过来，他有些意外地看着对方：“给我？”

　　赵云点了下头：“吃完了放着就行。”

　　说罢他便起身朝书房走去，也没在意青年的眼神如何。

 

　　时空光环突然传送来一个人的事情还没彻底惊动上层，但也差不多了，东西已经再次被人待会去研究，赵云这边也被连夜下了要求写份报告的指令上去。

　　这东西写起来着实枯燥，而且也头疼。

 

　　人类基地的资源日渐稀少，如今的环境注定了补给是个艰难活儿，外加还有时刻虎视眈眈的敌军在，底下的人不清楚，但作为上将，他不可避免的需要直面‘人类所剩时日不多’这件残酷的事实。

　　希望与现实的双重施压足以让人精神崩溃。

　　连带饥饿感都被削弱的仅剩无几。

 

　　等报告发出去时已经是后半夜了，赵云按着眉头走出书房时，青年已经趴在餐桌上睡着了，那件黑色的袄子被他挂在椅背上，略显宽大的领口仿佛能窥见藏在衣服之下的蝴蝶骨。

　　赵云轻手轻脚走过去时，才发现桌上的饭菜根本没有减少多少，唯有筷子的点点痕迹证明了青年似乎真的动过一点。

　　但也只是一点罢了。

　　赵云扫了一眼，正欲将碗筷收起来时，面前的青年突然抬起了头。

 

　　“吃吧。”青年神色清明，声音清亮，“我就吃了几口，不过应该已经冷了。”

　　赵云顿了下，看他：“吵醒你了？”

　　青年摇摇头：“我没睡。”

　　赵云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时钟，距离他进书房已经过去三个多钟了。

　　但言尽于此，别人睡觉与否也与他无关，拿着碗筷进了厨房清洗了下后，赵云在青年正对面坐下，状似随意地问了句：“不合胃口？”

　　青年撑着下巴，目光很淡地说：“倒也不是。”

 

　　那就是不饿了。

 

　　赵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今儿脑子犯抽把人从审讯室带回家已经是超出界限了，这会儿更不会多嘴再说话。

　　赵云吃饭速度很快，都是常年镇战沙场上逼出来的，两盘子菜和两碗米饭统共就吃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

但却意外的安静。

　　如同他沉默寡言的性格一般，除却碗筷触碰的声音之外，再无任何其他杂音。

　　　　 

　　青年像是见着有趣，从头到尾盯着个没完。

　　于是赵云一抬头，就对上青年那只湛蓝色的眼睛，里头还藏着些许促狭。

 

　　“有事？”赵云问道。

　　青年正欲开口，忽地耳边响起砰！的一声巨响，红色的光与刺耳的警笛划破整个基地。

 

 

05.

　　李白睡到一半突然被吵醒，这会儿跑出来的时候一头还跟个鸡窝似得凌乱，眼底青黑格外醒目，刚好跟一身整齐正装的赵云形成鲜明对比。

　　在看见赵云身后的青年的时候，李白明显愣了下：“他怎么在这儿？”

　　然而他也就这么问一嘴，继而便皱着眉头正色道：“那群鳖孙又攻过来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情报，居然知道我们入夜后能源会调低……”

 

　　他话还没说完，手上的通讯仪就闪烁了下。

 

　　韩信的声音伴随着杂乱响起：“他们在C区这边，操，这群傻逼搞了个新挖地机，居然给他破了上层防御系统！赵云呢！？”

　　“我现在过去。”赵云皱着眉头回应道。

　　他刚转身准备朝着C区走去时，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抓住，只见青年眼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地看着他，说：“不要过去。”

　　韩信的声音在对面响起：“谁在说话？”

 

　　青年不等赵云和李白说话，便又一把抓住李白的手腕，对着通讯器道：“C区是隐秘里最坚固的位置，他们只能破掉最上面那层的防御系统，想破到这里很难，你们现在出去只会被对方找到突破口，守住出口让防御部继续加紧修复，所有能源调动过去，你头顶的天花板没有被彻底砸穿之前，就是给自己一刀子也不准出去。”

　　他说到这儿，抬头看了眼赵云：“尤其是你。”

 

　　青年声音清冷，从来这儿开始，无论是赵云还是李白的印象里，这人说话似乎都没什么感情，除却第一次那句“赵云”之外，几近是飘离于这个世间的。

　　但此时此刻，每一个字，都变得铿锵有力。

　　连带抓着赵云的那只手都格外用力，白皙的手背几近爆出几条青筋来。

　　　　宛若不是在抓着谁，而是在拽着希望。

　　拽着一条即将逝去的生命。

 

　　“轰隆！”

　　“操——又他妈来了，这帮孙子，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就不姓……”

　　“……滋啦、滋啦……”

 

　　“韩信你他妈少给我乱来！”

　　李白冲着彻底断了线的通讯器暗骂了声，赤着眼转身离开，离开前他看了眼赵云，但时间太紧迫了，实在没空多言去疑惑为什么青年会知道基地上的事情，以及外头敌军攻过来的机器甚至是即将发生的情况。

　　于是他只能用手砰的一声拍了下赵云的后背：“赶紧。”

 

　　赵云没说话，只是在李白转身离开的下一秒，一个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你先回去待着，贴着我的房间门的位置，别被晃摔了。”

　　青年没动，只是看着他：“我没有撒谎。”

　　赵云将手上的帽子一扣，压下，只露出一双锋锐的、冷漠的双眼：“但我是个军人，没有军人会在危难之际藏于安全之下。”

　　“哪怕会死？”青年问道。

 

　　赵云没说话，但大步离开的背影做出了答案。

 

　　基地动荡不息，耳边是尖锐的鸣笛和若有若无的哀鸣，方才通讯器里韩信几近豁命而出的怒喊尚还在耳边流淌。

　　面前大步朝前的男人红色衣摆扬起，手套纯白，军靴四平八稳地磕在地板之上，沉闷的声音宛若是这个动荡时代里唯一能够安稳人心的东西。

 

　　青年停在几步之外，久久未动。

　　自从在这个世界睁开眼起就空白的大脑乍然闪过某些片段，极度熟悉，但不等他抓住，便立刻消散于深处之中。

　　如同方才，他抓住赵云的手，夺过通讯器时，大脑一片空白地冲韩信吐出那番话一样。

　　来的突然，也来的莫名。

 

　　他抬起头，望着天花板，轻轻眯了下那只灰败的右眼，继而也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就这么弯起嘴角，最终长叹了口气。

 

　　“……你这是要我的命啊，赵云。”

tbc.

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