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五悠，ooc都是我的锅

*很久没搞这么爽的师徒年上，太爽了，交个党费（。

*文笔稀烂

01.

　　——你叫虎杖悠仁，你要去找一个叫五条悟的男人，他是你的老师，你要送他回家。

 

　　单薄的便利贴纸条上只写着这么一句话，虎杖悠仁眯着眼足足盯了三十秒，最终确定，这的确是他的字迹。

　　而且是属于焦急时候赶忙写下来的。

　　字迹很潦草，最后那句“送他回家”甚至成了连笔一体，换个人还真不一定看得懂这写的什么玩意儿。

　　但虎杖悠仁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写的这纸条。

　　也不认识纸条上说的五条悟是谁。

 

　　时间还早，手机闹钟响起的时候才刚七点，虎杖把纸条往兜里一揣，拉开窗帘，与往日耀阳的晨曦不同，今早的乌云沉的吓人。

　　之所以记得往日都是晨曦，是因为此时此刻，虎杖悠仁的脑子里只记得这些。

　　他掏出纸条又看了眼，最终沉重地叹了口气。

　　他又失忆了。

 

　　是的。

　　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虎杖悠仁发现自己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每天醒来都只能记得自己的名字，以及自己有失忆症这件事。

　　除此之外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去往何处，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他在的这座房子里是什么地方，又是不是他的家。

　　这一切都忍不住让虎杖悠仁冒出一个想法——他是不是他？

 

　　他真的是虎杖悠仁吗？

 

　　不过好在这一次，他有了纸条，他知道了一个新的名字。

　　五条悟。

　　会不会这张纸条是失忆前的自己企图向自己些传达什么？

 

　　虎杖悠仁不知道，但总归有了线索。

　　按照影视剧和书里头的发展，这种线索大抵是难找的。世界太大，茫茫人海里寻找一个只知道名字的人，属实与海底捞针没太大区别。

　　虎杖悠仁捏着伞出门的时候，其实没报多大期望，能在再次失忆前得到一些苗头他就满足了，到时候他再把这点苗头传递给未来再次失忆的自己。

　　一次接一次，都说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样总得能找着吧？

 

　　但他独独没想过，“苗头”来的这么快。

 

　　“五条悟老师？”面前留守学校看门的保安大爷半垂着眼重复了一遍：“有啊。”

　　虎杖悠仁顿了下，眼睛登时亮了起来：“真的吗？”

　　保安大爷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当然是真的~”

　　男人略微上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虎杖悠仁捏着纸条的手指无端收紧了几分。这动作来的过于莫名其妙，连虎杖悠仁自己都愣了下。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又有点茫然地碰了碰自己的胸口。

 

　　“没想到放假还有学生来学校找我，老师我啊，真是太高兴啦~”

　　五条悟戴着墨镜，两手揣在兜里。他个子很高，站却不好好站，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混不吝的气息，嘴里那句老师的自称听着属实可信度不高。

　　“让我看看到底是哪位可爱的学生——”

　　他还没说完，面前的虎杖悠仁便缓缓转过了头，扎眼的粉色头发隔着墨镜映入眼帘的刹那，五条悟喉咙无端滚了两下。

 

　　头顶黑压压的天滚了两声不算响亮的雷。

　　雷声过后，校门口对视的俩人总算有了反应。

　　五条悟把墨镜往下一压，露出那双湛蓝色的漂亮眼睛：“啊，所以这位可爱的学生，你是谁？”

 

 

02.

　　“你真的是五条悟老师吗？”

　　“货真价实哦，”五条悟靠在天台的铁网上，他浑身像没长骨头，无论在哪儿都得倚着个什么东西，随着弧度，身体又极缓慢地朝虎杖悠仁靠近。

　　虎杖悠仁垂头看了眼俩人的距离，没动。

 

　　五条悟又说：“不信要看身份证教师资格证或银行卡都可以。”

　　“啊，那不用，我相信。”虎杖悠仁赶忙接了句。

　　五条悟“嗯？”了一声：“不用不好意思，老师我不介意的~”

　　“不是，我从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五条悟老师了，”虎杖悠仁突然道，说完他又觉得这话听着有些诡异，只好说：“就是，直觉？第六感？”

　　五条悟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是么？”

　　“对，”虎杖悠仁笑了下：“我就是有点不敢相信，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五条老师了。”

 

　　话音落下的时候，一阵雷声又从头顶滚过。

　　今天天气实在不好，尤其学校顶楼这里，风不停地从远处吹过来，混着雷鸣将虎杖悠仁的耳朵堵了个七八分。

　　他半眯着眼，隐约中听见五条悟似乎说了句什么，但半个字儿都没听清，只好又问：“老师你刚刚说什么了？这风太大——咳咳。”

 

　　“没什么，”风停下后，五条悟才又说：“你感冒了？”

　　虎杖悠仁揉了揉嗓子：“应该没有吧？”

　　“应该？”

　　“不记得了。”

　　虎杖悠仁抓着铁网，冲着不知道何时已经滑过来贴着自己站的五条悟说：“因为我失忆了嘛，除了老师，什么都不知道了。”

　　五条悟还在往下滑的身体终于顿了下。

　　半天后，他突然说：“所以现在，在悠仁的记忆里，老师我就是唯一？”

　　虎杖悠仁想了想：“好像是这样？”

 

　　他刚说完，头顶的雷又响了。

　　这次声音很大，很吵，轰隆下来差点把虎杖悠仁吓一跳。正想抬头看眼这天，一只手掌忽地半路袭来，把他即将抬起的脑袋直接摁了回去。

　　五条悟光摸不够，又对着虎杖悠仁那一头乱翘的粉毛一通乱摸。

　　明明看着扎手，摸起来却柔软的很。

　　每一根扎在手心，就像隔着皮肤，瘙痒着的他心脏。

 

　　让他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

 

　　“老师？”虎杖悠仁困惑地喊了声。

　　五条悟回过神，收回手：“啊，悠仁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失忆吗？”虎杖悠仁两手也揣进兜里，半点负担也没地笑着接了句：“确实，我也觉得很奇怪。”

　　“不是。”五条悟说。

 

　　虎杖悠仁困惑地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却没接话。

 

　　他终于收回了从头到尾盯着虎杖悠仁的视线，两条长腿终于绷直，朝前迈了一步，又转过身。墨镜将那双湛蓝的眼遮的不漏半点缝隙，虎杖悠仁不知道五条悟有没有在看他，又或者是在看向远方昏沉的天。

　　从见面开始都勾着的唇此时此刻弧度似乎下滑了一些——应该就一点，虎杖悠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这么清楚的辨别面前这个人的细微表情，但他就是辨出来了，甚至在发现的瞬间，脑子里的某根弦好像被什么东西弹了下。

　　他动了动唇，无意识间，有个字即将脱口而出。

　　五条悟却突然转过了头。

 

　　“那么悠仁找我，是想让我干什么吗？”

 

　　思绪被半路截断，虎杖悠仁彻底不知道那个没能脱口而出的字到底是什么了。他攥着手里的便利贴纸条，说：“请让我送老师回家！”

 

 

03.

　　“不可以哦悠仁~”

　　“为什么？”

　　从天台下来要经过一条很长的走廊，五条悟仗着人高腿长，迈起步子来丝毫不含糊，比他矮了有一个头的悠仁走一回儿就得小跑一段路，才能勉强跟上对方的步伐。

　　走廊两侧的教室门紧闭着，借着窗户可以看到里面空旷的教师和整齐的座椅，有一间教室黑板似乎还没擦干净，右下角似乎还写了日期。

　　月曜日，十月——

 

　　“悠仁，陪我去吃蛋糕吧。”

　　五条悟在前头突然回过头说了句。

　　虎杖悠仁被叫得回过神，没再去管那看不大清的十月后面写了什么，而是一脸茫然地看向五条悟：“好啊？不过为什么突然要去吃蛋糕？”

　　“因为悠仁你刚刚不是说，要送我回家么。”五条悟说。

　　虎杖悠仁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这和吃蛋糕有什么关系吗？”

　　五条悟还没回答，虎杖悠仁已经自顾自地得出了结论：“难道陪五条老师去吃蛋糕，就可以送老师回家了吗？”

　　“不愧是悠仁同学，恭喜你，答错了！”

 

　　虎杖悠仁：“……啊呀？”

 

　　“不过吃蛋糕是获得正确答案钥匙的提示任务，”五条悟说着，忽然一本正经道：“那么虎杖悠仁同学，请问你是否接受任务？”

　　虎杖悠仁被带的也下意识站直身体，一本正经地回答：“是！虎杖悠仁接受任务！”

 

　　等下楼的时候，五条悟突然又说：“那么买蛋糕的钱就拜托虎杖悠仁同学了哦。”

　　虎杖悠仁：“……”

　　“报告五条老师，我有话要说！”

　　“悠仁同学请讲！”

　　“请问我现在放弃任务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哦~”

 

　　虎杖悠仁：“了解！T^T”

 

 

04.

　　所幸蛋糕不算特别贵，以及五条悟人性大发，没真让虎杖悠仁的兜比他脸还干净。

　　从蛋糕店出来的时候，虎杖悠仁下意识又看了眼天，一如先前的昏暗无光。明明云很厚很沉，但虎杖悠仁莫名直觉，这雨一时半会应该下不下来。

　　它就那么悬浮着，仿佛被时间禁锢，忘了接下来是要下一场倾盆大雨，还是该原地离开，把位置让给太阳。

 

　　街上人流不多，虎杖悠仁转过朝五条悟看过去时，对方正两手揣在兜里，印着粉色兔子的蛋糕袋子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腕处。

　　意外的协调。

　　虎杖悠仁盯着那兔子LOGO看了会儿，莫名觉得这一切都格外熟悉。

 

　　像某个时刻发生过无数次那样。

　　熟悉到让人心慌，偏偏又记不起来是何时何地，与谁，在哪。

 

　　“悠仁？”

　　五条悟在前头喊了声。

　　虎杖悠仁意识回笼——他不是会沉溺在过去与无解的困惑中的人，既然记不起来，倒也不强求。他上前两步对五条悟说：“报告老师，蛋糕任务已经完成，所以现在可以给我正确答案的钥匙了吗？”

　　“可以哦，”五条悟说：“不过在这之前，悠仁得先回答老师一个问题。”

　　虎杖悠仁：“？”

　　五条悟问：“悠仁现在几岁了？”

　　虎杖悠仁下意识脱口而出：“十五岁。”

　　“谈过恋爱吗？”

　　“没有！”

　　“啊哈，看来悠仁是个乖孩子呢。”五条悟忽地凑到虎杖悠仁面前，俩人几乎贴着面，他语气近乎暧昧地问：“那有喜欢的人吗？”

 

　　虎杖悠仁一愣。

　　他张嘴下意识也想说没有，但不知为何，隔着墨镜对上后面那双湛蓝色的眼时，虎杖悠仁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那两个字。

　　脑海深处有个模糊的身影在疯狂的想要挣扎出来，告诉他，你有——

 

　　你曾经有。

　　现在也有。

　　未来也会是那个人。

 

　　……

 

　　“嗯，有。”不知过去多久，虎杖悠仁神色茫然地跟着潜意识点了头，说：“我有喜欢的人……大概、或许还很喜欢。但我记不起来他是谁。”

　　五条悟没说话。

　　虎杖悠仁却眨了下眼，又说：“不过感觉，他一定和五条老师很像——该不会就是五条老师吧哈哈哈哈——”

　　虎杖悠仁一个人笑完，才发现五条悟没动静。

　　“老师？你生气了吗？”

　　“没有哦，”五条悟回过神来，挑着唇促狭道：“只是突然被悠仁同学告白，老师被吓了一跳，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悠仁才好。”

　　虎杖悠仁：“……这算告白吗？”

　　“不算吗？”五条悟说：“你喜欢的人和我很像，你又失忆，所以——四舍五入，悠仁喜欢我，不对吗？”

　　虎杖悠仁：“……”

　　“？”

 

　　边上路过恰好听见这么句话的路人脚步一顿，大概是被这番鬼才逻辑给震撼到了，正想一睹到底鬼才尊容，就听另一人说：

　　“虽然槽点很多，但好像是这样？”

　　“……？”

 

　　“所以老师是我喜欢的人？”

　　“轰隆——”

 

　　雷声突如其来，太剧烈，仿佛要把天炸裂。虎杖悠仁下意识抬起手——他垫着脚，捂住了五条悟地耳朵。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

　　下一秒狂风卷起，街边半落不落的秋叶终于坠了地，汽车鸣笛在十字路口接二连三的响起，整个世界仿佛突然被人打开了一首吵人的欢乐颂，惊的电线杆上成群成片的鸟儿赶忙拍着翅膀，从这头飞去了那头。

　　有一只可能是眼神不太好，把虎杖悠仁的粉色头发当成了窝，稳稳当当地直接降了落。

 

　　“叽~”

tbc.

本来想一发完，结果写了两天也没成功（。

先发出来爽一下，应该不会太长，争取今年写完（ntm